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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在前面:直接拿之前發在噗浪上的那篇改了,主要是加入一點之後的內容。
  標題總算訂出來了。竟然如此文青,自己看到都要笑了,超級沒有命名天份。
  標題英文的症頭差點冒出來,
鬼滅(大正時期)的文章標題寫什麼Like flame like snowflake 之類的是能看嗎⋯⋯
不過想想那時候西化中,跩文一下好像也可以(X
 
  
  

 

 

  這裡是⋯⋯哪裡?我⋯⋯死了嗎?
  煉獄杏壽郎什麼都感覺不到。他只知道他正漂浮在一片虛無之中,什麼都感覺不到,只能隨著黑暗浮浮沉沉。
 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⋯⋯煉獄混沌地思考著。
  腦海彷彿隔了一層紗,什麼都看不清楚。
  煉獄在黑暗中閉上眼,算了⋯⋯想不清的事情,再怎麼想也沒用。
  他放任自己沉入四周的黑暗之中。
 
 
  好痛。
  當煉獄杏壽郎的意識再次恢復時,他是因為身上的疼痛而醒過來的。
  怎麼了?為什麼全身上下都如此疼痛?
  疼痛的感覺把煉獄的意識拉回了身體中,他這才感覺到他的身體、四肢現在的狀態。接著大腦才開始漸漸地運轉了起來。
  開始清理起混亂的思緒及記憶。
  對了!在無線列車上。他們打倒了下弦之壹後,遭遇了上弦之參⋯⋯煉獄一下子清醒了過來。
  結果呢?後來怎麼樣了?竈門少年他們都還好嗎?
  煉獄對失去記憶前的最後一刻還有印象。
  我記得我的胸口應該……被貫穿了才對!為什麼還活著?
  他們現在怎麼樣了?乘客還好嗎?
  後續有人來支援了嗎?來的是誰?有人幫了他嗎?現在是在蝶屋嗎?
 
  儘管大腦頻頻發出訊號,試圖指揮身體行動,但煉獄盡了最大的努力之後,也只能睜開雙眼。不,應該只有右眼。他的左眼現在什麼都感受不到,或許有睜開眼,或許沒有。無論如何,如果他記憶沒有出問題,左眼已經在跟上弦之參的戰鬥中被毀了。
  睜開眼睛之後,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,感覺不像蝶屋。
  「嗚……」煉獄試圖移動身體,但是就連只是輕輕移動手指的動作,都讓身體感到沈重的負擔及疼痛。
  身體完全無法動作,煉獄已經很久沒有受傷到這種無法動彈的地步了。
  「您醒了啊?」一道男人的聲音傳來。
  煉獄瞪大了眼,他剛剛太過專注於自己的狀況,完全沒有心思留意周遭的環境。他吃力地想轉動頭部,想看清對方是誰。
  這裡真的不是蝶屋。蝶屋除了偶爾運送傷患的隱及受傷的劍士之外,是不會有男性的。
  「請不要勉強自己起身。」那聲音聽起來相當平靜,一隻手輕輕地放在煉獄的肩上,阻止了煉獄的動作。那人讓自己進入煉獄的視線範圍,「您的傷勢很嚴重,還不能隨意動作的。」
  那聲音的主人是位中年男人。看起來並無任何特別之處,他的臉上並沒什麼表情,動作卻相當輕柔且熟練。
  他扶正了枕在煉獄頭下的枕頭,「這種傷勢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蹟了。接下來的這段日子,請您務必得好好養傷,否則可能會留下一些不輕的後遺症。」
  煉獄的眼睛盯著男性,他的雙脣微微開合了幾次,卻沒有發出聲音。
  「我去替您拿杯水,請稍等一下。」
  你是……?煉獄的眼神直直地盯著男人,確定他以前沒有見過這個人。
  「我是位醫生。」男人似乎是看懂了煉獄的眼神,輕聲回答:「受人所託,拜託我盡可能地照顧您,直到您康復。」
  是誰……?
  「我去幫您拿杯水,剛好請那位先生過來。」
  男人起身,轉身朝房間外走去,一邊說道:「猗窩座大人,煉獄大人清醒了,但是……」
 
  猗窩座?上弦之參?!
  儘管只是隱約聽見,但這名字還是讓煉獄繃緊了全副身心,儘管他現在什麼也做不到。
  接著門簾被掀開了。有著金色瞳孔的上弦之參,帶著他在戰鬥時就一直掛在臉上的愉快笑容,出現在煉獄眼前。
  「終於醒了啊,杏壽郎!我都要開始擔心你是不是再也不會醒了呢!」
  煉獄的呼吸急促了起來。他睜大眼睛,想要看清楚眼前的狀況,卻也深怕看到血色及了無生氣的眼神。
  為什麼上弦之參會在這裡?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?難道在他失去意識的這段期間,已經被變成鬼了嗎?
  似乎是看穿了煉獄心中所想,猗窩座靠近床邊,彎下身。金色的眼瞳直直地望進煉獄的視線之中:「不用擔心,杏壽郎。我不喜歡強迫人,你現在還是人類。你看到醫生也沒有任何飢餓的感覺吧?再說了,要是你已經是鬼了,怎麼還會躺在床上?這種傷勢對鬼而言,不過就是一個呼吸間就能痊癒的小傷。」
  煉獄並沒有就此安心,而是直直地盯了回去。
  那是為什麼?
  「因為要是讓你死掉就太無趣了,」猗窩座微笑著稍微瞇起了雙眼,似乎看懂了煉獄的疑問:「我有好一陣子沒有碰到這麼讓人感興趣的人類了,杏壽郎。」
  猗窩座朝杏壽郎伸出他帶有深藍紋路的手,煉獄動彈不得,就連想閃避都做不到。但猗窩座卻只是把煉獄散落在額前、頰邊的髮絲撥整齊之後就直起身了。
  他朝外面喊到:「準備好了沒?」
  醫生的聲音回答:「已經好了。」
  得到答案的猗窩座再次回頭:「好好養傷吧,杏壽郎。既然都活下來了,就該展現一下你口中所謂生命的珍貴吧?」
  他要幹什麼?
  醫生端了一個碗進來,看起來還冒著煙。
  「猗窩座大人,您要親自……?」
  「不了。我有點餓了,交給你吧!我出去一趟。」
  「是。」
 
  鬼餓了的意思只有一個。
  煉獄沒辦法無視上弦之参的那句話,他幾乎要無視身體發出的痛呼,強逼著身體動起來。
  「不要太逞強了,杏壽郎。」猗窩座回頭,「你現在不可能動得了的。就算成功了,現在的你又能做什麼?只會害自己傷勢加重而已。再說了,要是因為你的逞強,害自己不小心死掉了……」他的手直接抵上醫生的脖子,「他的命可就不保了喔?」
  醫生並沒有什麼反應,連視線都沒有動搖,只是顧著手上端著的碗。
  煉獄的視線幾乎算得上是朝猗窩座刺了過去。
  猗窩座只是笑了笑:「看到你這麼有精神,我就放心了。」
  說完便轉身離去。
  留下依然捧著碗的醫生及無法行動的煉獄。
 
  「您不用太過擔心,猗窩座大人應該不是去吃人的。」
  也許是見煉獄看起來依舊緊繃,醫生出言安慰。
  煉獄盯著自稱為醫生的男性,不解他為什麼可以那麼冷靜。
  「我知道猗窩座大人有幾年了,煉獄大人。」男人端著碗靠近,「我當然不會說猗窩座大人不會吃人,不過⋯⋯我還活著。」
  醫生說得有道理。儘管令人難以相信,但如果醫生所言為真,上弦之參不知道為什麼,並不只是把人類當成食物。
  「您現在還無法吞嚥固體的食物,因此我替您準備了熱湯,同時加了一些草藥,對傷口的癒合跟止痛有點幫助。」
  醫生動作小心地餵了煉獄幾口熱湯。
  直到熱湯下肚後,煉獄才覺得恢復了點力氣,雖然還沒辦法動彈,但感覺思緒比剛才清楚多了。
  他張開嘴:「名⋯⋯字?」聲音沙啞虛弱。
  「您在問我的名字嗎?」
  煉獄眨了眨眼表示肯定。
  「失禮了。但我只是一介平民,其實您不需要知道的。」
  「我⋯⋯想⋯⋯」
  醫生阻止了煉獄繼續說話,「佐藤,我姓佐藤。」
  「為什⋯⋯麼?」只是短短的幾個字,煉獄的呼吸就有些混亂了起來。
  「煉獄大人,請您先好好休息。我知道您想問什麼,但您現在的狀態真的不適合操心。」
  他替煉獄整了整床被,「總之您現在需要做的事情,只有好好養傷。就算猗窩座大人不拜託我,我身為醫生,見到您這個樣子,也不可能撒手不管的。」
  梶醫生放揉了語氣:「等您的狀態稍微好一點,我一定會向您解釋的。」
  煉獄依然盯著醫生,但醫生回望了過來,看樣子不打算再多回答一個字。
  煉獄從佐藤醫生的眼裡看不見恐懼,似乎真的不是被脅迫的。
  「請您好好休息吧。」醫生只是再度重複,「在您的身體好轉之前,一切都不會有事的。」
  煉獄最後敵不過身體的倦怠及耗損,閉上了眼睛。
 
  在確定煉獄已經睡著了之後,醫生才移開視線。
  「等您精神恢復些之後,就會跟您解釋了。」⋯⋯畢竟照料傷口的時候,一定得解釋清楚。
  醫生開始準備起一些清創用的東西以及包紮傷口的繃帶。
  不一會兒,上弦之参踏進屋裡。
  「杏壽郎睡了嗎?」
  「煉獄大人已經睡了。」
  「嗯。」金瞳望向沈睡中的人,「也算辛苦他了。」
  「接下來的復原才是更辛苦的事情。」醫生接話,手邊還忙著自己的事情,看樣子對猗窩座的存在相當習以為常。
  醫生逐一拆開煉獄身上的繃帶,面不改色。繃帶上顯而易見的血色,以及半昏迷中的煉獄時不時發出忍耐的痛呼聲。屋子里相當安靜,猗窩座就站在一旁,看著醫生拆開煉獄身上的繃帶,些微清理過後又包回去。醫生專注於自己的工作,上弦之参也沒有多話,只是盯著煉獄昏迷中因疼痛些微皺起的眉頭。
  直到包紮完成之後,醫生開口:「煉獄大人的傷勢真的太重了,要是有個閃失,說不定就⋯⋯」
  「我知道,你做好你的事情。」猗窩座上前兩步靠近床邊,「為了處理杏壽郎的傷勢,你也都沒好好休息吧?去吧。我再待一會兒。」
  「那我先去準備煉獄大人目前可以攝取的食物跟之後會用到的藥物。」
  「嗯。」
  醫生離開之後,猗窩座拉了張椅子,在煉獄旁邊坐了下來。
  煉獄杏壽郎原本充滿生氣的臉龐,因為大量出血及昏迷,看起來瘦削又蒼白。
  左眼處目前被繃帶包了起來,但猗窩座知道,那原本如火炎般的雙眼,已經永遠不在了。
  「真是的。老老實實地選擇變成鬼不就都好了嗎?」猗窩座低聲抱怨:「這傢伙是醫生真是你的不幸,否則你早就已經是鬼了,杏壽郎。」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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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淮 諾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